有句經典廣告詞是這麼說的:「幻滅是成長的開始。」讀完這本書,這句話突然自我腦海裡蹦躂而出。成長代表著許多事,其中一項便是「面對現實」,以往少年十五二十時的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偉大夢幻理想,都必須將之拋卻,不得不出於無奈為現實折腰。
所謂理想世界該是什麼樣子?戰爭不要來,一切紛亂俱以和平手段消弭解決,愛與和平是唯一圭臬,然後從此世界多美好?!所謂成為想要的自己又該是什麼樣子?能從心所欲地過人生抑或是保持住最原始單純的初心?
故事裡的摩艾社團,創始於一對年輕男女的閒聊之中。田端楓自認也寧可自己是孤獨一匹狼,其人生信念,或說生存之道,為「絕不輕易和別人走得太近,絕對不說出反對別人的意見」。秋好壽乃也是個對於促進世界大同充滿著熱情理想的奇葩女性。理念背道而馳,個性天差地別的兩人,如同鍋配錯了蓋,但別忽略了影響力的神奇力量,也是因為如此,才有田端在日後後悔當時的青澀脆弱與自以為的傷痛。
這本絕對稱不上是純愛小說,或許有那麼一丁點兒隱隱約約若隱若現,來自楓對秋好情感的後知後覺,然而卻也無法定義為男生對女生的喜歡,也許比較像是在大海之中飄流許久的落難者找到一根浮木那般的依戀關係,好比電影<浩劫重生>,查克與排球威爾森。所以「當秋好不再是當初的秋好」,寧願當她已死去,若不是依戀太深,又怎會如此偏激如此決絕?然而,秋好的「走針」,摩艾的「變質」,真的有那麼不該,那麼邪惡嗎?這其中還滿有讓人省思的空間。
人總是在跌跌撞撞之中獲得成長,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楓如此,秋好如此,我們皆如此。閱讀這本書之際,總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自己的年少歲月,希望能在回憶裡尋覓,尋覓曾經依戀的那人,或是曾經依戀的角落。假設,摩艾也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是否它也可能成為我的歸屬?無論變質與否。我如是思忖著。
*感謝尖端出版提供試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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